張藝謀談《山楂樹之戀》：希望傳遞出久違的純真

導演張藝謀在為兩位主演說戲

　　被譽為“史上最干凈愛情故事”的《山楂樹之戀》即將在9月16日掀開“神秘面紗”，該片經過北京、上海兩地的多場試映后已廣獲媒體好評，張藝謀迅速打贏口碑戰，不少觀眾都被片中的“純愛”所感動。 《山楂樹》整體風格回歸質樸，表達方式內斂克制，張藝謀在接受采訪時則表示，自己是有意而為之，他就是希望傳遞出久違的純真。

　　談改編：弱化年代，突出兩人

　　《山楂樹之戀》完全沿著小說的方向走，張藝謀沒做太大的變動，但媒體看片后大多表示，影片對那個年代背景的還原比較模糊。對此，張藝謀解釋說：“我其實是希望弱化一些東西，讓它沒有太多的炫技。就感覺像是70年代的電影，沒有太多的手法，實實在在的感受。我也是從那個時代過來的，再回頭看那時候的人臉上總是有很多純真、很多干凈、很多單純。 ”

　　在張藝謀看來，那個特殊的年代很容易有很多手段去營造它的歷史氛圍，包括大量的語錄歌、樣板戲，大量的聲音元素都會很自然地鋪開這個時代，“但我們只挑了一段‘天大地大’，我說不要動不動就上樣板戲，盡量讓人物的兩張臉，兩個人的行為和心理反映那個時代的獨特性，所以基本上是始終拍人的。 ”

　　原著小說有很多細節描寫，影片則弱化了很多，張藝謀也自曝“拍了后來都剪掉了”，“后來用了一些字幕做了一個年代關系，因為實在是太長了，前半段受到敘述空間的影響，我盡量簡化了。 ”

　　談表演：告別花哨，捕捉自然

　　《山楂樹之戀》和《我的父親母親》的題材相似，有觀眾在看片后直指更喜歡《我的父親母親》，因為《山楂樹》太過內斂。張藝謀也稱自己當年拍《我的父親母親》時采取了比較外化的抒情，“這次用的是內斂的方式，娓娓道來，而且有些鏡頭都是在拍攝中偶然得來的。 ”

　　有場戲是兩人游玩嬉水后，老三輕吻靜秋，觀眾最后看到的鏡頭都是張藝謀自然捕捉而來的，“實際上女孩有準備，但戲講好后第一次拍女孩就哭了，后來又講了一下，等了半個小時眼睛不腫了再拍，剛開始拍女孩又要哭又不行了，很單純的感覺，我就沒想停，那種感覺其實是演不出來的，最后女演員看著男演員笑了就拍到那兒了。 ”

　　因為新人周冬雨和竇驍都沒什么表演經驗，張藝謀最后保留了很多兩人自然、單純的發揮，“我覺得這些東西比較有意思，就是盡量讓它盡在不言中，大量的細節中其實沒有什么戲劇性，而是滲透出一種感覺。”但張藝謀一貫注重視覺效果，頭一次選擇這種內斂的拍攝方式，他也要跟自己斗爭，“因為我通常都是強化視覺，要讓自己靜下來拍這樣樸素的片子需要很心定，否則很容易急躁。”比如片中兩人在街上騎自行車的戲份，攝影師原本拍了很多漂亮、燦爛的鏡頭，張藝謀后期剪掉了一個都沒用，“我希望浪漫都是在平實中傳遞出來，希望傳遞出一種久違的純真，所以最后留下的都是非常寫實的東西。 ”記者 于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