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諱的話題

　　年齡是劉曉慶最為在意也最為忌諱的話題，也因此才成了人們譏諷的話題。在網上，人們大都稱她為“劉姥姥”、“裝嫩”等帶有些戲謔甚至是侮辱的說三道四。

　　其實，劉曉慶年齡的虛假幾乎已是人所共知，倒是她自己有時還真的以為自己是1955年出生，也以為別人會更相信她本人的說法。在所有除她本人自擬的資料外，幾乎無一不在她的年齡一欄中寫著：1951年10月30出生。

　　在劉曉慶起訴王建中與光明日報出版社的名譽侵權案中，被告在法庭上就提到了劉曉慶的年齡問題。關于這次開庭，媒體的報道中，著重提到庭審內容就是年齡問題。以下是這則報道中的相關內容。

　　意外：突然進行“不公開審理”

　　在昨日的審理過程中，被告王建中及其代理律師曾多次提到劉曉慶“虛報年齡”欺騙法庭，并幾次險些對劉曉慶的真實年齡脫口而出，被告律師稱：原告的妹妹是1954年出生，那幺原告怎幺可能是1955年出生，她的真實年齡是……話一到此被法官制止。法官提出，有關原告的年齡問題，屬于隱私，不應法庭公開討論。

　　虛報年齡欺騙法庭之說是否成立暫且不論，被告在法庭之上能提出這個問題，則肯定不是閑來無事。

　　盡管人們常常嘲笑劉曉慶在年齡上所做的手腳，她本人卻很少對媒體談及自己的年齡。就筆者掌握，以下是劉曉慶可能的惟一一次對媒體說到自己的年齡問題。

　　很奇怪，許多人喜歡拿我的年齡作文章。關于我的年齡，有好多個版本，最大的說我是1948年出生的。最小的也說我是1954年生的。甚至有人問：劉曉慶該有60歲了吧，難怪很多人見到我都說我保養得好。

　　其實他們不知道我18歲就開始拍電影了，拍《小花》那年才20歲，好在我早已練就了良好的心理承受力，隨便別人怎幺說，你看我像幾歲就幾歲。

　　不知人們看過這段話后有何感受。我們不妨一起來分析一下她的說法，以及她說此話時的心理。

　　劉曉慶很“奇怪”許多人拿她的年齡作文章，這個奇怪她首先要問問自己是因何而來，因為首先拿自己年齡作文章的恰恰是她自己。女明星不只她一人，為何人們不拿對比她的名聲大得多的鞏俐的年齡作文章呢？如果不是她有意更改自己的年齡，以至弄得人們大為糊涂(她自己一個說法，他人并相關她的資料則是另一種說法)，人們怎幺會對她的真實年齡發生疑問？接著她提到了有關她年齡有好多個版本，但她舉的兩個例子則表明了她此時的“聰明”──那就是兜個圈子，讓你在這圈子里繞了一圈后，仍然對她的實際年齡莫名其妙。她似乎也暗示了她的“真實”年齡，那就是拍《小花》時才20歲。《小花》是1979年拍攝的，如此說來，她應該是1959年出生的，這更加離譜了。可見她就是不想讓人們以為她已經是五十幾歲的人了。最后，她干脆又玩起賴了：你看我像幾歲就幾歲。

　　其實，年齡在西方國家是隱私，在中國，雖然法律上也如此規定，但在中國的傳統文化中，似乎并沒有人將此當作見不得人的“隱私”。既然你可以拐彎抹角地談自己的年齡、如果你不想人家就你的年齡作文章，干脆明白在這里告訴人們你的真實年齡不就一切甘休了嗎？何苦似乎還一臉的無奈？

　　事實上，劉曉慶很久以來便不敢正視自己的年齡了。她不愿意也不想面對青春不再這個現實，總是費盡心機也是徒勞地去試圖改變這一切。但她不是真正地從生理上改造自己，而是煞費苦心地在無謂的數字里設置假象。這就像一個蹩腳的魔朮師，自己裝模作樣、振振有詞地鼓搗著什幺，可觀眾們早已把破綻看得明明白白，只是魔朮師自己還在全神貫注、信心十足地表演給自己看一樣。

　　劉曉慶不知通過什幺關系把身份證年齡改為1955年10月30日出生，也許當時她可能另有他圖。我們想，年齡是父母給的，當你隨便以口頭更改自己的年齡，那是對生你一場的父母的不恭﹔如果你成人之后在本應證明你真實身份的證件上更改你的年齡，那無疑是違法。

　　紀念冊上的涂抹

　　有一件事說來頗為可笑。

　　也是在上文說到的那位朋友家。這位老兄除與劉曉慶是朋友外，還是個愛看書的人，專門有個書房，半屋子的書。本人看過多少書不說，倒是個愛翻書的人。那天，在他家里我也隨意翻了起來，結果并無令我想借來一閱的好書。倒有一柜子“脂粉氣”很重的花花綠綠的包裝、大大小小的開本，多是精裝的各種圖書。對這些書，我向無好感，覺得這些玩藝只適合愛書不看書的人的收藏，卻不適合閱讀。在這些書中，我抽出一本裝幀頗為別致的小冊子，翻開方知，這是一本香港印制的有關劉曉慶的紀念冊。扉頁上有劉曉慶的親筆簽名，獲贈者當然是我的這位朋友。

　　“我翻開第一頁。這一頁是劉曉慶的小傳，可我在這一頁的第一行里便發現了一處十分顯眼的涂抹，而這涂抹處已經被人刮開，刮開后的字跡是：劉曉慶，1951年10月30日，生于四川涪陵。”

　　“這怎幺又印又涂又刮的？”我下意識地問。

　　朋友苦笑了一下，說道：“曉慶給我后，拿回家來我也沒時間看。不知哪一天我妻子來了閑工夫，沒事翻了起來，翻著翻著忽然認真地用刀片刮起書來，我不高興地對妻子說：‘好好的書，你不看倒也罷了，刮它干什幺？’妻子卻一臉微笑地叫我過去。我拿過書，認真地看了一眼。原來，在介紹劉曉慶的簡歷文字中，第一行便是：1951年出生。在第二自然段再次出現了劉曉慶出生于1951年的字樣。當然，這是我妻子用刀片刮過后顯露出來的，而此前，已經被劉曉慶在拿到書后用涂改液涂上了。我也不覺微微一笑，這本來是我們大家都知道的秘密。只是我批評了妻子一句：好事！”

　　真不知道劉曉慶在那幺百忙之中哪來的精神頭幾千本一本一本地涂抹它，也怪香港人太認真，為何不能按著劉曉慶自稱的芳齡去寫呢？害得劉曉慶付出如此無謂的勞動。

　　我不明白劉曉慶為何費這幺大勁一定要把自己往小了說，也許從她想把自己年輕幾歲之日起，她就已經感覺到自己老了，感覺自己的魅力不如當年了，或者說也是從那一天起，她開始說謊話了。

　　不管怎幺說，劉曉慶的年齡最少已經不是48歲，而應是51周歲了。無謂地修改自己的年齡，一般地說并不會給社會帶來多大的危害，卻會給自己帶來一片譏笑聲，而且也極可能給自己帶來不便。寫到這里，我都有些替劉曉慶哭笑不得。

　　5月初，盡管劉曉慶一會兒說自己被監控了，一會兒又說那是媒體在造謠。但事后的事實證明，她確實已經在警方的牢牢掌控之中，而隨后媒體又證實她曾經想從深圳出關，卻被海關截了下來，名正言順的理由則是“實際年齡與護照年齡不符”，這是個多幺大的諷刺！如果說因為偷稅她已經給自己套上了道枷鎖，修改自己的年齡則又給自己套上另一個枷鎖，這實在是她當初所沒有想到的。如果她確實覺得自己有罪在身，不得不出去躲躲，自己制造年齡的虛假又坑了她自己一把。我們無法證實劉曉慶當時面對海關拒絕出境的理由時有沒有過說法。但有一點是肯定的，海關從警方的渠道中，掌握了劉曉慶的真實年齡，而護照上的年齡則是劉曉慶根據自己篡改過的身份證上的年齡填寫的。面對海關的理由，相信劉曉慶一定無話可說，進而垂頭喪氣。

　　當然，即使不是劉曉慶的年齡有假，讓警方或海關找到了堂皇的理由拒絕其出境，人家也會有其它理由不準她離開內地的，只不過這一理由實在是有些悲喜劇的味道，用老百姓的話說：這不是自己挖的坑自己往里跳嗎？

　　誰能不服老

　　下邊是一篇行文很精彩的網絡署名文章，它從另一個角度表現了劉曉慶“不服老”從而在公眾心目中形成的“窘態”。筆者將該文照錄于此，供讀者欣賞。

　　沖破年齡局限再做一回美少女曉慶阿姨不服老？

　　一篇采訪化妝師毛戈平的報道題為《曉慶阿姨變成“美少女”毛戈平揭開化妝之謎》。說曉慶阿姨變成“美少女”這是娛樂新聞慣用的夸張，當然也沒啥好大驚小怪的，況且人家也不過是想借此惡意吹捧毛戈平。不過這倒讓我想到最近劉曉慶的又一個新聞，說的是已息影4年并說過不再拍戲的劉曉慶耐不住寂寞(劉曉慶很少對自己說過的話負責──本書作者注)，又要在電視劇《火鳳凰》中玩變臉，“勇敢沖破年齡局限”一人分飾4角。據報道，在該劇的開機儀式上，劉曉慶向記者“透露”，本來是想請別人來演，選角選了8個月，結果選來選去劇組認為有了劉曉慶還選角，“這是端著金飯碗討飯吃”，海外有觀眾也很買劉曉慶的賬，況且許多主創人員聲稱劉曉慶不出演該劇就不加入劇組，于是她劉曉慶只好勉為其難再做一回美少女了。

　　曉慶阿姨很優秀，大伙兒當然早就知道了，其實是不必這樣反復自我強調的。當然像劉曉慶這幺大的名氣，有時自信心有那幺一點點膨脹也不足為奇。成語說老驥伏櫪，志在千里，又說老當益壯，那指的是一種向上的心態，一種昂揚的斗志，籠統地說是一種精神面貌。“不服老”其志可嘉，但不服老并不應該表現為硬是相信自己這樣一個50開外的老人，可以演好一個18歲的角色。歲月如飛刀，刀刀催人老，50開外的年紀，無論如何到位的保養，如何高明的化妝，都是做不回水晶心肝玻璃人的。況且曉慶阿姨變美少女，觀眾是早就領教過的，《武則天》中她就演了年齡跨度達60多年的角色，之后她又在《火燒阿房宮》中扮演3個年齡各異的角色，半老徐娘涂了三寸厚的粉底，嗲聲嗲氣地作天真爛漫狀，滋味如何想來觀眾是心里有數的。

　　有些事情是可以不服老的。比如這兩天看到另一則新聞。以林青霞之高齡，硬生生地要懷上第二胎，人家就是有這個受精的本事，旁人聽了，也許要擺出什幺科學道理，表示絕不可能，但有那巍然隆起的肚子為證，時候一到，那新生兒墜地的呱呱聲，更是不服老的號角，你說什幺也沒用，這是形而下的高齡懷孕，是硬生生的真本事，不像那影視作品，屬于精神產品的范疇，要接受大眾的檢閱，半點馬虎不得。

　　所以，該呆在幕后的時候就老老實實呆在幕后吧。像從海外歸來的張喻，年紀大了老老實實呆在幕后做制片人，不也創造出了一番名堂嗎？五十老婦扮演的少女，我想觀眾是不愛看的。

　　不知劉曉慶有幸讀過這篇文章會有何感想。還是要正視自己的年齡才好，也才好維護最后那點幾乎已經消失貽盡了的在觀眾心目中那份最后的美好。(未完待續)

　　來源：《生活時報》 作者：蕭為 2002年9月23日